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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这惊人的相似度,已远远超出了巧合的范畴。

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万迈克尔空,商务舱内相对安静。

金琛的身体微微侧向李处长,这是一个既保持尊重又不显疏离的姿势。

他手里拿着一份精简的行程单,声音压得很低,确保只有李处长能听见:

“李处,按照目前进度,落地后我们先与省厅的同志汇合。住宿已经安排在市局的定点接待酒店,这是地址和联系人,您过目。”

“下午的案情通报会,我们全程旁听,绝不影响正常工作秩序。您看这个安排是否妥当?或者您有更稳妥的建议,我们随时调整。”他的语气不是汇报,而是真诚的请教,将决策的主动权完全交给对方。

李处长微微颔首,对金琛的周到和分寸感表示认可:“金总考虑得很周全,就按这个来吧。关键是和地方上的同志沟通时,要明确我们此行的辅助定位。”

金琛郑重地点点头,“您放心,我们明白。一切以您和警方的同志为主导,我们只负责提供必要的背景信息和支持,绝不越位。”

隔着过道的另一侧,金鑫与那位头发花白、气质沉静的古dna专家坐在一起。

她选择的座位靠窗,将更方便进出的过道位置留给了老先生。

她并没有试图展开长时间的聊天来套近乎。

相反,她大部分时间保持着安静,她敏锐地观察着老先生的须求。

当老先生准备从行李架取包时,她立刻起身,轻声说:“老师,我来。”

当空乘送来餐食和饮品时,她会先示意空乘将老先生的那份递过去,并轻声确认:“老师,茶温还可以吗?”

她的请教也极具技巧性。

她选择在老先生用餐后休息的间隙,才拿出自己的笔记本,翻开到提前准备好的几页,上面是她关于dna降解、骨骼样本污染等问题的疑问。

“老师,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。我看到资料上说,火化高温会使dna严重碎片化,我想请教一下,象我们这次可能遇到的样本,除了牙齿和股骨,还有哪些部位的骨骼,哪怕希望缈茫,也值得我们重点关注吗?”

她的问题具体、专业,且直接关联此次任务的内核难点,显示出她做了大量的前期功课,绝非泛泛而问。

这立刻引起了老专家的兴趣。

老先生推了推眼镜,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的温和:“你这个问题的方向很对。除了牙齿和长骨,其实听小骨(耳骨)在某些极端情况下,因其受到颅骨保护,也可能有意外收获……”

金鑫立刻认真地记录下来,并适时地提出下一个关联问题:“我明白了,也就是说,在遗骸收集时,要特别注意对颅骨局域的保护性提取?”

“没错,细节决定成败。”老先生赞许地点点头。

整个飞行过程中,金鑫的言行举止完美地诠释了躬敬好学四个字。

抵达目的地后,工作组直奔当地公安局,随后与乡镇干部一同前往那个偏远的山村。

整个过程中,从案情通报会到与村干部的初步接洽,金琛和金鑫始终恪守本分,如同工作组的两道沉默而可靠的背景板。

他们穿着朴素,站在队伍中后位置,一句话也不说,一个指示也不发,将所有的主导权和话语权完全交给了李处长和警方的负责人。

他们用行动清淅地表明:我们是来配合的,不是来指挥的。

在正式开棺验尸的前一天,各项手续仍在最后核验。

金琛和金鑫向李处长做了简单报备。

李处长:“你们要去看金大柱家?”

金琛:“对,李处长,金家家规第八条,凡是于金家有恩者,必得回报。”

“做为大伯,金大柱履行了基本的抚养责任、并在关键的是他们提供了蓓蓓的教育道路,让蓓蓓在大学安心读书,这是“恩”,金家要报。”

李处长没啥表情,但是点了点头。

兄妹俩直接离开。

金鑫问:“哥,我们现在要去看金大柱??以什么名义去?”

金琛:“以他给了蓓蓓落脚处,不管他们对蓓蓓态度怎么样?但是给蓓蓓读书,读大学,大学的生活费没有贪,每月寄给蓓蓓钱,金家就必须感谢。你是不是金二柱的亲闺女,先不要说先,等到验尸报告再说。”

金琛和金鑫在当地一名助理的指引下,来到了村子的边缘。

两栋联排的两层楼房立在那里,外墙的水泥面已有些许风化剥落的痕迹,透着一股旧气。

金琛的脚步在离房子十几米外的地方微微一顿,他的目光像最精准的扫描仪,快速掠过房子的结构和材质。

“哥?”金鑫敏锐地捕捉到了兄长这细微的变化。

金琛没有立刻回答,他继续迈步向前,声音压得极低,确保只有身边的金鑫能听见:

“这房子,起码二十多年了。看见屋顶了吗?平顶,不是本地常见的人字顶。”

金鑫立刻会意,她也迅速扫了一眼。

在南方多雨潮湿的地区,人字顶的瓦房或琉璃瓦房才是主流,利于排水隔热。

而这种平顶混凝土结构,虽然看起来洋气,但造价更高,对施工工艺和材料要求也更高,且存在漏水和隔热的隐患。

金琛的下一句话,象一颗冰锥,精准地刺破了时间的迷雾:“现在条件好了,村里家家都是新别墅,看起来,金大柱家最破,但是妞妞,金大柱和金二柱的房子可是二十年前创建的,二十年前创建,除了人工便宜,材料其实没有涨多少?”

金琛抬手,敲响了金大柱家的铁门。门很快被拉开,一个五十多岁、皮肤黝黑、脸上刻着生活风霜的男人出现在门口,带着山里人常见的拘谨。他身后站着他的妻子、儿子和抱着婴儿的儿媳。

就在看到金大柱正脸的一刹那,金琛和金鑫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。

眼前这个略显苍老的金大柱,那眉骨、鼻梁的轮廓,尤其是紧抿嘴唇时那股执拗的神态,竟与他们本家那位英年早逝的小爷爷(金彦的某个堂叔)有着六七分的相似!

“请问是金大柱叔叔吗?”金琛上前一步,语气温和。

“我是,你们是……”

“叔叔您好,我们是金蓓蓓的家人。我叫金琛,这是我妹妹金鑫。”金琛微笑道,“这次过来办事,特意来感谢您当年对蓓蓓的恩情。”

这时,一辆小货车恰好停在门口,司机开始往下搬一箱箱奶粉和尿不湿。金鑫自然地接过话,对金大柱儿媳笑道:“嫂子,我们给侄女带了点奶粉尿不湿,东西有点多,放哪里合适?”

这份恰到好处送到的厚礼,既体现了诚意,又冲淡了陌生感。金大柱一家愣怔地看着这么多东西,态度明显热络了些,连忙把人请进屋。

落座后,金琛如同晚辈唠家常般问道:“叔叔,说起来咱们都姓金。不知道您家里老人有没有说过祖上是哪里的?您父亲该怎么称呼?说不定咱们祖上真是一家人呢。”

没想到,刚才还显得有些拘谨局促的金大柱,一听到“父亲”两个字,脸色猛地沉了下来,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翻涌起一股积压多年的怨愤,他几乎是咬着牙,带着一种近乎刻骨的嘲讽,啐了一口:

“呸!提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做什么?!”

他声音粗嘎,情绪激动:“我爹?他是个知青!从城里来的!那时候乡下不兴领证,摆了两桌酒就算成了家!后来呢?后来政策好了,他能回城了,就拍拍屁股,头也不回地走了!抛下我娘和我,再没音信!我娘等到死,都没等到他回来瞧一眼!”

他猛地灌了一口水,象是要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怒火:“我金大柱没爹!我只有娘!我就是个没爹教、没爹养的野种!”

这番突如其来的、充满痛苦与恨意的爆发,让屋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
金大柱的儿子儿媳都尴尬地低下了头。

金琛和金鑫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错愕与同情,但心中却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
知青!回城!抛妻弃子!

这几个关键词,与他们本家小爷爷的经历一样,瞬间对上了号!

那位小爷爷,恰好也是在那个年代返城,正好被传染脑膜炎,小爷爷得了脑膜炎,身体一直不好,就留在族里,但是没过几年就去世了……

这惊人的相似度,已远远超出了巧合的范畴。

金琛立刻做出反应,他脸上满是真挚的歉意,鞠躬道歉:“对不起,叔叔,我不知道勾起了您的伤心事。是我们冒昧了,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

金鑫也跟着鞠躬道歉。

金大柱赶紧拦住:“诶呀!不是冲你们发火,我是为了我娘,我娘这一辈子苦呀!”

金琛和金鑫心里欲哭无泪了,搞不好他们做为小辈让金家人受苦,这个未来族长和副族长,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?

金大柱看到两个少爷千金,能称得上态度躬敬吧?

而金琛金鑫觉得良心不安。

在双方友好下,一起吃了饭,再加之金鑫小嘴吧啦吧啦下,金大柱讲起了捡到金二柱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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