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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 要么乘风破浪,要么有勇气沉船

被彻底戳穿心思的金蓓蓓,脸上血色尽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看穿所有伪装后的羞愤和狰狞。

“你终于说真话了!”她咬着牙,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,“你这个小偷!偷了我的人生二十几年,现在还要来偷我的机会,看我的笑话!”

“偷你机会?你知道这个‘专业服务生意’,没有我在你后面教你,你永远没有机会,这个机会是我给你的,一点股份分红我都不要,你不把握而已,选择权给你,你不要,我卖了,你后悔了,就指责我,蓓蓓姐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。”

金鑫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,但眼底已是一片冰封。

她轻轻“呵”了一声,语气带着一种极致的轻篾和满不在乎:“偷,你告我呀。110,你随便打。拿着dna报告去法院,看我会不会被判刑,看我会不会把‘偷’来的人生还给你,新社会了,不连坐,不杀九族。”

“这一次,我用阳谋玩你,我把一切都放在桌面上,让你选择,没有阴谋诡计,你依旧选错路,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,当你得到一个机会的时候,先要调查,再跳出私人恩怨,最后做决定;第二课,永远准备一条退路,我算准你不会要的时候,我早就有了备选方案,那就我自己开,既可以气你,又可以赚点小钱钱。

你以为爸爸和大哥看不出来吗?所以爸爸才会说让我亲自管理公司,爸爸明知道我懒,不喜欢管理公司,爸爸就是让我们不要争。

同样的,我也算准了,爸爸会叫我亲自管理,我的第三条方案出现了,是把这个方案打包一条龙给大哥,我原本的计划就是要这个公司的百分之五,现在能得百分之十,蓓蓓姐谢谢你让我多得百分之五。”

金鑫柔声说:“蓓蓓姐,你的眼睛像爸爸和大哥,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做姐妹,我让了你很多很多次,我不想让了,爸爸说了我不必让了,法律和家规是我的底线,别惹我,不然我会在这在线和你玩,就是不知道你强还是我强,记住,我是什么大学,国关大学,玩政治,看人心是我四年必修课。”

金鑫看着她,脸上的戏谑和冰冷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。

“金蓓蓓。既然你铁了心要开这个风投,记住,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忠告。”

她微微前倾,目光如炬,一字一句地钉入金蓓蓓的心底:“爸爸,现在不只是你爸爸,他是你的股东,持有34股权、拥有一票否决权的唯一特殊股东。这意味着,你接下来的路,只有两条路——”

“第一,乘风破浪,用尽你所有的本事,把你能利用的资源利用起来,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,把你的风投做到顶尖,用无可辩驳的成功和回报,让爸爸这个‘投资人’满意到舍不得动用他的一票否决权。到那时,你才有资格跟他谈真正的自主权。”

“第二,”金鑫的语调沉了下去,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,“你要有沉船的勇气。 如果做不到第一条,当你发现前路是绝境,或者爸爸的意志会让你的事业偏离航道变成四不象时,你要有魄力,亲手柄它毁掉,主动清盘。这才是对投资人、也是对你自己最后的负责,才会赢得对手的尊重。”

“除此之外,”她直起身子,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神态,但说出口的话却重若千钧,“你只会被困在‘想飞飞不高,想死死不了’的囚笼里,被他那34的股权,吊着一口气,慢慢熬干。”

“路是你自己选的,后果,也得你自己担着。”

说完,金鑫不再看她,转身真正地离开了,留下金蓓蓓一个人站在原地。

那句“要么乘风破浪,要么有勇气沉船”,象一句诅咒,又象一句箴言,在她脑海里疯狂回荡。

金鑫才不争,她完成本职工作后,躺平人生,享受生活,谁知道死亡和明天哪一个会降临到她的头上。

金蓓蓓回到包间,她刚刚录了她与金鑫吵架的录音,随即放了出来。

金彦会平静地听完录音,然后反问金蓓蓓:“所以,你让我听这段录音,是想说明什么?”

金蓓蓓不懂,录音放出来,他们不应该指责金鑫算计她吗?

金蓓蓓此刻的难堪让她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,声音带着失控的尖锐:

“算计!她就是算计我!从始至终都在算计我!那个服务公司的提议是算计,那副为我好的样子也是算计!她就是用这种看似为我铺路的方式,一步步把我逼到绝境,显得她多大度,多能干!爸爸您难道看不出来吗?您就是偏心!”

金彦:“蓓蓓,在家族利益面前,我是最公平的。如果你接受鑫鑫刚才的提议,鑫鑫如果敢敷衍了事,我会按族规处理。”

金蓓蓓不懂:“但是她没有想给我呀!她在算计我……”

金彦苦恼地问:“蓓蓓,你分不清什么是算计?什么是阳谋吗?”
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,仿佛在教导一个始终不开窍的学生:“算计,是背后捅刀,是信息不对称下的欺骗。阳谋,是把所有的牌都亮在桌面上,告诉你前因后果、利弊得失,让你自己选。”

他指向手机,仿佛那录音还在播放:“鑫鑫哪一句说错了?她指出的那条路,是不是风险最低、成功率最高?她分析的你的性格弱点,是不是一针见血?她最后给你的两条忠告,‘乘风破浪’和‘沉船勇气’,是不是你这个基金唯一的出路?”

金彦目光如炬,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她给了你最好的选择,你看不上。她预见了你最可能的困境,并指出了唯一的生路。她把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你,这叫什么算计?这叫仁至义尽!”

“你以为她是在逼你?”金彦几乎要气笑了,“她是在救你!她用这种最不伤你面子的方式,想把你从悬崖边拉回来!是你自己非要往悬崖下跳,还怪她为什么不跟你一起跳?!”

他深吸一口气,看着女儿那副依旧不服,甚至更加委屈的表情,终于抛出了最残酷的对比:

“好,你说算计,说偏心。那我们就来看看,什么叫真正的‘阳谋’。”

“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是鑫鑫,我给她同样的两个选择——要么接安稳赚钱的服务公司,要么拿我34的投资去做九死一生的风投。”

金彦的声音平静下来,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:“她会立刻、毫不尤豫地选择服务公司,然后抱着我的骼膊撒娇,问我能不能把省下来的风险投资,折现成零花钱给她买辆新车,或者添件古董。”

“她会用最省力的方式,把族里的崽子们,把琛琛,知意全部叫过来,分配利润,分配工作,她独自偷懒,同时达到利益最大化,同时让所有人能赚钱都开心。这叫做阳谋,就如同刚刚她给你服务业公司一样。”

“而你呢?”他目光冷峻,重新审视着金蓓蓓,“你选择了最艰难、风险最高的路,然后在这里怨恨指出这条路有多艰难的人?蓓蓓,你的敌人从来不是鑫鑫,是你自己的自卑、虚荣和那颗认不清现实的心。

蓓蓓,算计?阳谋?你真的分不清吗?”

“我分不清!我不想分清!”金蓓蓓的情绪彻底崩溃了,眼泪夺眶而出,声音里充满了积压已久的委屈和愤怒,“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?为什么她说什么都是对的?我做什么都是错的?!”

她猛地转向一旁沉默的金琛,声音尖锐:“大哥!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?你明明也不看好我的风投,你为什么不阻止我?如果你坚决不同意,爸爸也不会这样逼我!看着我爸用34的股份把我架在火上烤!你把我当妹妹了吗?!”

金琛无语了,他劝啦!是她自己一定要风投的,小傻子都告诉她了,人脉和资源是小傻子的优势,小傻子也说了,能利用的利用起来。

她去找小傻子帮忙好啦!小傻子瞬间可以找到十家二十家靠谱的项目。

“还有您!爸爸!您口口声声说补偿我,说欠我的!可您看看您是怎么做的?您给金鑫的是毫无保留的纵容和信任!她可以随便翘班,可以顶撞您,可以什么都不干!而对我呢?只有冷冰冰的‘规则’和‘底线’!的股份就是最好的证明!您防贼一样防着我!您给过我和她一样犯错、胡闹的机会吗?!您真的把我当成您的女儿吗?!”

“在她面前,您是个有血有肉、会生气也会笑的父亲!在我面前,您就只是个冷酷无情的‘家主’!这难道不是偏心吗?!”

金彦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,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褪去了。他没有动怒,反而异常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:

“蓓蓓,你弄错了两件事。第一,我给过你机会。在你刚回来,对你充满愧疚,第一时间赶金鑫走,是你自己,用一次又一次的短视、冲动和不信任,亲手柄我推回了‘家主’的位置。一个家主,对一个无法信任、且可能给家族带来风险的成员,最大的仁慈,就是设立清淅的规则和底线。也是我对其他族人必须做出的交代。”

“第二,你说我没有给你和鑫鑫一样的纵容?好,那我问你——如果是你,你会象鑫鑫那样毫无心机地信任我、依赖我,哪怕不愿意,也会按照我的要求做吗?你说我会不会把你推开?爱是相互的。信任也是。蓓蓓,很遗撼,你今年二十五岁了。”他最后看了一眼几乎站立不稳的女儿,语气恢复了冰冷的平静。

金蓓蓓:“她金鑫就是人贩子的女儿,你对她好就是伤害我。她就那么完美吗?!难道金鑫就从来没有说过我坏话吗?那为什么族里的兄弟姐妹都对我象客人,难道不是她指使的吗?”

他缓缓开口,语气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:

“有。只有一次,就是她和琛儿被人设计,下了迷情药,差点身败名裂,在直播里情绪失控的那次。”

“但哪一句不是实话?你自己可以去看直播回放。”

“除此之外,”金彦的声音斩钉截铁,“无论是私下评论,还是正式的业务评估,鑫鑫从来没有在我、在你大哥、在任何能影响你前途的人面前,说过你一个字的不是。”

金蓓蓓愣住了。她下意识地在记忆中疯狂搜索,却发现一片空白。

金彦替她解开了这个谜团,他的声音低沉而残酷:

“原因很简单。不是你做得足够好,而是你大哥琛儿,很早以前就明确告诫过鑫鑫——‘你是假千金,说啥都错’。”

“所以,她选择了最聪明,也最让你无法指责的方式:不说。”

金彦前倾,带来的压迫感让金蓓蓓几乎窒息,“金鑫给你金蛋你认为施舍、羞辱、证明你需要靠假千金的怜悯。

鑫鑫卖掉金蛋,你又认为鑫鑫是眩耀、挑衅。

但是蓓蓓,那个金蛋从来就不属于你,给了你,是你自己明确拒绝了。

一个被你拒绝的金蛋,鑫鑫转手卖掉并获利,这本身与你毫无关系。

你愤怒在于,你认为把这个金蛋当成了鑫鑫欠你的,或者说,是金家应该给你的补偿的一部分。

当鑫鑫轻松地将这个金蛋变现,你感觉你的损失被对方利用了,产生了巨大的不公平。

蓓蓓,你只是不敢承认你的失败。”

“然后你录下她说得话,拿来作为她‘恶毒’的证据?你去问问覃贞,她对你的选择有多失望。”

“蓓蓓,你到底是有多天真,又有多愚蠢?”

“你如果还想要开公司,审批给鑫鑫对接。出去”

金彦都懒得和她争了,也懒得教。一个人若没有就事论事的能力,不论你和她说什么,她都在就事论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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