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离开。”裴啸让南一桐收拾行李。
和霍时序一起离开了南城。
飞机上。
霍时序贱兮兮的,“你放心,我不用你报答,就是将来”
“你别想打我女儿的主意。”裴啸也是奇了怪了,霍时序跟中了邪似的,“我们家果冻,不是省油的灯,你家那两个儿子,可玩不过她,不是”
他还真就搞不懂了,“你老惦记我家女儿,干什么?”
“当然是做儿媳妇了,我可告诉你啊裴啸,你欠我的人情可不止一个,你得还。”
裴啸无语,“那让你们家女儿,将来嫁给我家儿子吧。”
“你儿子还没出生呢,你就想着我家女儿了?这岁数能合适吗?”霍时序一副,他坚决不同意的模样。
裴啸上来劲了,“怎么着,你家女儿就不能嫁我家儿子了?我们还能虐待她不成?现在流行年下,你懂什么是年下吗?就是找小男人,你女儿和我儿子的年龄,正好符合。”
“不行。”霍时序反对,“我女儿不会给你儿子当妈的。”
“那我女儿也不会找爹。”裴啸哼。
两个男人,为了未来不确定的事情,吵得谁都不让谁。
下了飞机,更是各走各的。
宋南伊来接霍时序,问及了裴啸的事情,“裴啸哥,怎么样了?”
“别提他,我要跟他绝交。”霍时序把车门甩得震天响。
宋南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“你们吵架了?”
“我告诉你南伊,以后咱们家女儿,儿子都看好了,不跟他们家结亲家,永远不。”
霍时序气急败坏的。
象个年少气盛的孩子。
宋南伊蹙眉。
她知道霍时序,一直想跟裴啸结亲家。
但这都还是没影的事情,是不是提太多次了,裴啸有些反感了,“你也别老提要咱们家儿子娶他家女儿的事情,你也是有女儿的人,这孩子还没长大,就被别人惦记着,心里能好受吗?”
“他有什么不好受的。”霍时序不认个这理,“他竟然还能说出,让我们家女儿,以后嫁给他儿子的话来,他儿子还在肚子里没出生呢,就说这个,是想气死我吗?”
宋南伊:
你看,谈到他自己的女儿,他就上火了。
还是裴啸脾气太好了。
“好了,都三十多的人了,还跟孩子似的,以后,你和裴啸哥都不要聊这件事情,不就好了。”
霍时序气哼哼。
不聊就不聊,他还怕女儿被那个没出世的惦记了去呢。
“回家回家。”
裴啸回家后。
并没有看到安糖糖。
他问管家:“少奶奶没在家?”
“前几天,她说要去找你,就拖着行李箱走了,没跟您一起回来吗?”
裴啸心口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他拿出手机,直接给安糖糖打了过去。
关机了。
她没有关机的习惯的。
生气了?
内容发出去。
安糖糖其实第一时间就收到了他的信息。
但没回。
不知道怎么回。
回去聊什么?
聊离婚吗?
虽然她嘴上说着离婚,但真正在坐下来聊这件事情,她还是挺恐惧的。
她的心,远没有嘴硬。
“怎么了?又垂头丧气的。”裴啸递了瓶果汁给安糖糖,看向她握着的手机,“裴啸给你打电话了?”
“可能打过吧,我设置了,他打不通,又给我发了条信息,让我回去聊聊。”
安糖糖将手机放到一旁。
肚子里的宝宝,胎动得厉害,这几天,她都没有睡好觉。
脸色暗沉,精神也不算好。
江禹看了她一眼,弯身坐到了她的对面,“那就回去呗,你怕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。”她脑补的剧情太多了,在脑子里,在心里,搅得她六神不安,“难不成,我跟你讲,我想要打掉这个宝宝吗?”
“你老拿孩子做什么文章。”江禹发现安糖糖,现在挺不理智的,“宝宝这么大了,要是打掉,一条生命没有了,你的身体也会受很大的伤害,这事,我劝你还是别想了。”
“生下来吗?”安糖糖苦闷,“如果我和裴啸真的离婚了,我就得一个人带两个宝宝,我都不敢想。”
“我帮你带。”江禹拍了拍安糖糖的肩,“况且,你们没到那个地步,或许是误会呢?裴啸那个人,看起来确实挺讨厌的,但,应该不是乱来的人。”
“你又不是他,你怎么会知道。”
她如此的深爱他,都做不到无条件的信任。
一个外人,能看透多少本质。
安糖糖挺沮丧的。
冰凉的果汁倒进喉咙,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凄凉。
安糖糖不肯回江城。
在湖市差不多住了一个月的时间。
中间,裴啸给她发了很多信息,她一条也没有回。
对于裴啸来说。
安糖糖就象是人间蒸发了一般。
消失得毫无征兆,不留一丝痕迹。
这种失控感让裴啸心烦意乱。
最终,他还是动用了些关系网,辗转查到了江禹的联系方式。
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他开门见山:“是我,裴啸。”
江禹下意识侧头瞥了眼身旁的安糖糖,她正望着窗外怔怔出神,显然没留意到这通电话。
他握着手机,不动声色地走向阳台,顺手带上了玻璃门。
“有事?”江禹的声音透着疏离。
“安糖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?”裴啸问。
江禹没打算隐瞒:“是。”
“你们在哪儿?”裴啸追问,语气里带着强势。
江禹却不吃这套:“你没必要知道。如果她想回去,自然会回去。”
听筒里传来裴啸深声音,透出淡淡的急迫:“她怀孕了,我很担心她。”
这话像根细针,不轻不重地扎了江禹一下。
他扯了扯嘴角,话里带刺:“你担心的到底是她,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?”
“我都担心。”
“都担心?”江禹几乎要嘲笑出声,“说得好听。‘都担心’的意思,不就是孩子排在她前面吗?那我问你,如果她不要这个孩子了呢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裴啸的声音骤紧,“江禹,你把话说清楚!”
“看吧,”江禹冷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讥诮,“一提到孩子可能没有了,你就慌了。你真正在意的,果然还是这个。”
裴啸强压下翻涌的情绪,将气息沉下:“把地址发给我,我要见她。”
“凭什么?”江禹寸步不让,声音冷得象冰,“就凭你这份只盯着孩子的‘关心’?还是说,你想来验证一下,安糖糖肚子里的孩子,还在不在?”
“无论她的孩子还在不在,或许,她对孩子的去向有什么安排,这都是我们两个的事情。”裴啸一字一顿的,像从牙缝里挤出,“江禹,把地址给我。”